本書是青年作家春樹的一部青春文學(xué)作品集,收錄了作者于新世紀(jì)之初的數(shù)年中寫就的一些偶然而靈性的散文和隨筆,以及少許短篇小說。全書真實記錄了作者作為八〇后代表作家之一,對青春、夢想、音樂、詩歌等的獨特體悟,對青春期純潔友誼與愛情的歌頌,也極力宣揚了她對心靈自由的執(zhí)著追求,對自身認知的肯定和對未來的無限憧憬。筆風(fēng)輕盈、爛漫、通透,即使是書寫迷茫、頹喪、憂郁、悲傷等話題,也仍然閃爍著青春、自由和歡樂的光芒,富有感染力和治愈力。
春樹,詩人,作家。本名鄒楠,1983年生。已出版長篇小說《北京娃娃》《乳牙》等六部,另有個人詩集兩部及散文集若干部。其作品已在二十幾個國家翻譯出版。曾應(yīng)邀參加挪威詩歌節(jié)、法蘭克福文學(xué)節(jié)、維也納大學(xué)詩會、法國Frontenay詩歌節(jié)等。
1懷戀的冬夜
亂七八糟 _3
鮮黃色秋衣 _6
沒有題目 _9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_12
陽光不只照耀童年 _18
2海邊的陌生人
周末晨昏 _21
在路上 _26
屋頂上的孩子 _28
上海像清華 _31
新春天,新春樹 _35
歡樂 _38
我何曾真的青春過 _41
向著那鮮花去,因為我最怕孤獨 _47
3我不知道那條路通向何方,它的形狀是A
讀詩就像看美國大片,都是消遣 _53
誰能給你哲學(xué)的生活 _55
痛苦是不以事件為例的 _59
關(guān)于八〇后,我又能說什么 _61
總有一種感覺讓我們一意孤行 _64
我容易嗎我—不知道該起什么
名·寫迷笛 _69
關(guān)于詩歌 _77
4我的八〇后和十九歲的夏天
我的八〇后和十九歲的夏天 _81
關(guān)于啤酒和香煙 _86
關(guān)于后海 _89
關(guān)于北京 _92
愛情大師講愛情 _96
怪你如此叛逆 _100
5淚眼問花花不語
奇遇 _105
窗外下著雨 _111
新死 _156
故鄉(xiāng) _170
再版序
這本書是我的第三本書,也是我出的第一本包含散文及短篇小說的書。我喜歡這些長短不拘的文章,當(dāng)時在寫它們的時候我完全沒有字數(shù)或題目的束縛,完全是想怎么寫怎么寫、想寫到哪里寫到哪里,反而清新可喜。它們沒有太多名人名言的引用,也沒有什么成體系的思想脈絡(luò),完全是我少女時期某一段時間的內(nèi)心感受或生活隨筆,屬于“性靈派”,我喜歡它們。
書里的幾個短篇我也時常想起來,也偶爾被朋友兼讀者們提起,比如《窗外下著雨》《新死》和《故鄉(xiāng)》。有位寫小說的同齡人曾與我提起《窗外下著雨》,這是他剛開始寫小說時讀到的,他說這篇小說就是他想寫成的那種小說?!缎滤馈泛髞矸g發(fā)表在日本集英社旗下的純文學(xué)刊物《昴》(すばる, 2005年 8月刊)上。《故鄉(xiāng)》也成為我日后寫長篇《乳牙》時?;仡櫟囊黄恼?。
編輯和我一起修訂了一些錯別字及病句,以及刪除了少量不適合目前出版環(huán)境的語句。除此之外,為保持文字的尊嚴(yán),我們盡量維持了初版時的原貌。因隱私故,《窗外下著雨》的人物姓名、校名有改動。
謝謝大家。
春樹
2022.12.25于柏林
同為八〇后,可以說曾經(jīng)的我也是春樹這一批青年作家的狂熱追隨者,無他,她的文字確實代表當(dāng)時青春年少的我們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如今時過境遷,青春不再,再讀春樹,卻另有一番感觸。就好像讀著自己年少時寫下的日記,腦子里難免蹦出“矯情”“太夸張了吧”等字眼,但更多的是對彼時那份純粹、那份熱血的感動回憶。沒有人永遠十八歲,但總有人正值十八歲。青春之所以可貴,正在于它極致美好而又極致倉促,且不可復(fù)制。如此,春樹以這樣一種方式為自己、為八〇后留下一份青春紀(jì)念冊,也是彌足珍貴的吧!
我的八〇后和十九歲的夏天
是八〇年代的孩子,我就做八〇年代孩子該做的事,說八〇年代孩子說的口頭語,吃八〇年代孩子喜歡吃的東西,喝八〇年代孩子喜歡喝的飲料,聽八〇年代孩子聽的音樂,唱八〇年代孩子唱的歌,習(xí)慣八〇年代孩子的生活方式……總之,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純粹的八〇年代孩子。
——題記
在我十九歲的夏天,我的生活發(fā)生了很多變化。用高地音樂論壇里一個網(wǎng)友的話說就是:“小資打敗了朋克信仰,邊緣文化被沖擊得上吐下瀉?!比绻钦f我曾經(jīng)也是個朋克(或是具有朋克精神)的話,那我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真的曾經(jīng)以朋克自詡過嗎?我的“朋克蜜月”過去了嗎?虛度了嗎?反正我現(xiàn)在是連“痛仰”也不聽了,我現(xiàn)在聽莫文蔚,就是那個“天津網(wǎng)”上經(jīng)常寫點小資文章的女生們最喜歡的歌。
我每天下午起床,吃東西,去外面溜達兩圈,偶爾去北大的未名湖轉(zhuǎn)轉(zhuǎn),沖著夜晚的湖水發(fā)會兒呆。有時候看看 DVD,經(jīng)常在首都圖書館快下班時匆忙地去還書借書。我還是那么喜歡看古龍的小說。有時候幾個小時面對空白的稿紙,死的心都有啊。在半夜上網(wǎng),去自己的“春樹下”詩歌論壇回帖刪帖。說是詩歌論壇,但除了些原“春樹下”的老詩友以外,別的沖著我的名字來的大多數(shù)的人,素質(zhì)可都不太高。曾經(jīng)有一句話:“你總是在早上抽煙、喝咖啡,問我喜歡莫扎特嗎?!焙俸?,鑒于“春樹下”人員的素質(zhì)問題,還是把“莫扎特”改成“莫文蔚”得了。
因為簽名售書,我去了兩個以前沒去過的城市,大連和成都。
在大連我?guī)缀鯖]有私人時間。我住的是開發(fā)區(qū)的一個小賓館。屋里舊舊的,有種發(fā)黃的色調(diào)。我住的鳳凰賓館外面,是一條長滿合歡樹的小路,陽光照在合歡樹上,粉紅色的傘狀的花被風(fēng)吹散在地上,我從樹下走過,留下滿身的香氣。那兩天,陽光非常燦爛,我看到了海,還有開闊的公路。我努力用最短的時間感受到更多陌生的東西。
成都相對要生活化一些。我是獨自去的大連,成都是我的幾個朋友陪我一起去的。在那里,我見到了吉木狼格、何小竹、六回等詩人。夜晚我獨自去了玉林路的小酒館,在里面遇到了鼓手毛豆,他好像要到附近的城市巡演。我靜靜聽了一首《十七秒》就離開了小酒館,到女詩人翟永明開的“白夜”酒吧。
這個夏天,我編完了《八〇后詩選》一書。里面集中了幾乎所有(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八〇后詩人的詩,還有些不怎么出名的八〇后詩人,盡量展現(xiàn)八〇后的整體面貌。在很早以前的《北京一夜》中,我就說過有錢的好處,包括編一本自己想編的詩歌刊物。
記得以前在“詩江湖”聊天室里,還曾和但影、西毒何殤、抑果、什么什么、木樺等人討論八〇后詩歌流派的問題,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哪里。從網(wǎng)絡(luò)上我認識了那么多的人,卻忘不掉最初認識的朋友。尤其是但影。當(dāng)后來我對“春樹下”的新詩人亡蛹談起但影時,他不知道但影是誰。就在半年以前,但影還是“詩江湖”上備受矚目的新人。天才出現(xiàn)得太快了,時不我待。如果不愛發(fā)言,不常貼詩,你會很快被別人頂替。當(dāng)時他在福建一所大學(xué)讀書,有很多的想法,前途無量。
除此之外,我還和城中等一些寫詩的朋友通信。那時天天就談?wù)撛?,不懂也承受不了別的,每天我走二十分鐘到網(wǎng)吧看詩發(fā)帖,在“詩江湖”聊天室里討論詩歌,包括挨罵、編網(wǎng)刊,甚至幻想著在“凱賓斯基”(北京一家五星級賓館)召開“八〇后全體詩人代表大會”,幸福得要死。人活著總要有點精神的,我們那時候都想好了—同志們,為了詩歌,混死算了。在我終于編完這本詩集時,我松了口氣,我沒有讓八〇后的詩歌兄弟姐妹們失望。這對我就夠了。
我還能求什么呢?我處在一個飛快變化的年代,我處在一個日新月異的年齡。起碼我在做著我喜歡的事情。但我偶爾也會回憶回憶過去:天藍藍的,那時的夏天,我們聽著“ SKA”,看著河邊,唱著“ It’s a good good good good day”和“I like cafe I like tea”。
這真是段值得回憶的歲月。至少我可以像以前我所不屑的人一樣來一句“青春無悔”。
——選自春樹《抬頭望見北斗星》,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23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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