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吉傳》通過帕帕吉這一傳奇式的人物的生平故事,描寫印度文化、思想和修為等,借由他與眾多的歐美人士的接觸、多次訪問歐美各國的經歷,在豐富的細節(jié)上使讀者身臨其境,切實體會印度智慧的獨到之處及其對世界的影響和啟發(fā)?!兑磺袕奈捶蛛x 帕帕吉傳》(中)主要記述了帕帕吉1966年退休后游歷印度及出訪歐美的經歷,描繪出一幅廣闊的跨文化畫卷,主要內容包括哈德瓦、瑞詩凱詩,海外旅行(1971—1974)等章節(jié)。
大衛(wèi)·高德曼(David Godman),弘揚拉瑪那·馬哈希傳承教法的主要英文編輯者,共撰寫、編輯了十多部關于馬哈希及其弟子們教法的著作。他是帕帕吉唯一指定的傳記編撰者。
譯者簡介:
顧象,復旦大學法國語言文學系畢業(yè),法國巴黎第三大學比較文學碩士,美國紐約大學出版碩士。
智原,復旦大學法國語言文學系畢業(yè),里昂高等商學院碩士。從事法英中翻譯多年。
第五章 哈德瓦、瑞詩凱詩\ 001
第六章 海外旅行(1971—1974)\ 145
第七章 印度薩特桑\ 266
中譯者后記\ 392
許多年前,我曾著手搜集資料,希望能為室利·拉瑪那·馬哈希這位南印度無可比擬的智圣重編一本傳記,他的生平和教法對身處世界各個角落的人們產生了很大影響,受到啟發(fā)并被轉變的不計其數(shù)。但這項計劃一直沒有真正啟動,因為我意識到這樣一位圣者,本質上就注定了不可能對他有確定性的、客觀準確的描述。真正的智者就是一切眾生的真心,沒有名字,沒有形象。雖然他看上去好像具有一種人格和氣質,似乎擁有一段人生故事,但他的言談及行為,也就是編寫傳記所依據(jù)的原始材料,基本上都只是對接觸者們頭腦的回應而已。接觸到一位真正的上師時,人們的所見所感各不相同,但反映出來的永遠都只是那個人自己的需求、渴望和內在成熟程度。那些通過他的恩典,對他的無形之體有了直接體會的人,才能真正清楚地見到他。如同室利·拉瑪那自己在一首泰米爾語詩歌中所寫的:“唯有他知道我,知道我的真面目?!?p/>
明白這點后,我開始將自己的研究工作轉向那些在他身邊有過非凡覺醒體驗的弟子,關注起了他們的生活和經歷。經過數(shù)年的時間,我搜集到了許多詳盡的第一手敘述,講述了和他共同生活、和他交談,以及受他感染而契入他內在的寂靜會是什么樣子。我本想為每位弟子各立一章,但有兩人的材料太過豐富,非常引人入勝,于是就從章節(jié)擴展成了兩本完整的書。第一本是《信受奉行》(Living by the Words of Bhagavan),由安納瑪萊·斯瓦米 1 記述在室利·拉瑪那身邊的多年經歷,此書于 1994 年出版。自那時起到現(xiàn)在的這三年,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搜集、編寫哈利萬什·拉爾·彭嘉(Hariwansh Lal Poonja)的生平和教法,他如今以“帕帕吉”之名廣為人知。他是旁遮普人,20 世紀 40 年代被引領至室利·拉瑪那身邊。我試圖在《帕帕吉傳》這三卷中介紹他的生平和教導,時間跨度從他最早的兒童時期到 20 世紀 80 年代開始吸引大批西方訪客為止。而此后的故事,我希望能在未來出版續(xù)卷加以記載。任何在 20 世紀 80 年代至 90 年代間遇見過帕帕吉的人,我會很樂意能收到你們的訊息和郵件,以將他的人生故事盡可能完整地記錄下來。
《帕帕吉傳》以帕帕吉本人的第一人稱敘述為主,經過了我的編輯,并加上我從他的家人和弟子處收集到的故事和訪談作為補充。我的插敘、評論和解釋以楷體標示。為了行文方便簡潔起見,在全書中我都稱他為“帕帕吉”(Papaji,意為“敬愛的爸爸”),盡管這個名字是最近幾年才開始流行的。早些年間,人們以許多名字和稱號稱呼他:“羅摩”(Ram)、“哈爾班斯”(Harbans)、“哈利拉爾”(Harilal)、“ 彭嘉吉”(Poonjaji)、“ 斯瓦米吉”(Swamiji)、“ 馬哈拉吉”(Maharaj)、“上師”(the Master),甚至還有“蝎子巴巴” (Scorpion Baba)。
由于帕帕吉在英治印度下長大并接受教育,他的書面英語更偏英式而非美式。因此我也保留了這一風格,尤其是幾年前帕帕吉告訴我,他不喜歡早些年一本關于他的書,因為書里讓他顯得“太美國人”了。
能和帕帕吉共同生活,并和他一同參與編寫此書是我的莫大殊榮?,F(xiàn)在我將此書供養(yǎng)給室利·拉瑪那·馬哈希以及所有曾接觸過他并知曉了他的真正面容之人—— 其中也包括帕帕吉。過去的十五年中,我大部分時間都和這些人在一起生活、工作。將他們的事跡記錄下來,這對于我而言就是一種致敬,是表達最高敬意的方式。敘述他們的生平和教法編年時,我盡力做到事實上的準確和學術上的規(guī)范, 讓本書不落入單純吹捧性的圣徒行傳之流。但同時,我也不掩飾自己確實視這些人為神在人間的化現(xiàn)。我景仰他們的成就,崇敬他們的高超境界,因而盡我所能收集一切信息并展現(xiàn)給普通大眾,希望至少有些許讀者會受激勵去追求證得實相——這些圣者毫不造作地就彰顯出的實相。這些書可以說是我個人的示敬之舉。
我要以一首 17 世紀馬拉地圣者圖卡拉姆 1 的詩歌作為前言的結尾,對于自己寫下的文字,他與我有著相同的感受:
言辭乃是吾
所具唯一珍。
言辭乃是吾
所穿唯一衣。
言辭乃是吾
唯一系命食。
言辭乃是吾
散眾唯一財。
圖卡如是言:
“見證真言者為神。
吾以言辭頂禮彼。”
大衛(wèi)·高德曼
1997 年 3 月于勒克瑙
閱讀帕帕吉的文字就像吃一顆熟透的芒果。帕帕吉在這本書中回答問題的方式很輕松,他的回答通常非常簡單、直接。我強烈推薦這本書給任何對二元論感興趣的人。
——羅伊·溫納利
我希望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帕帕吉帶來的祝福,感受到他無法抗拒的笑聲擁有的解脫人心的力量。
——亨納·瑞特
帕帕吉告訴過我很多次,他這輩子的任務不是坐擁一座道場,被上百人圍繞。相反,他被莫名選中了,來給那些已經準備好接受直接體驗的求道者臨門最后一腳。
——恒河·蜜拉
對于我們大多數(shù)人來說,生活中有些時刻可能是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突然靜止不動,一股記憶和啟示的溫暖之風,突然間,自我存在的面紗一瞬間被揭示和可見……遇見帕帕吉就像遇見神圣者的本質。
——帕里·拉斯卡里迪斯
這是一本能讓人感動之書,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超越了語言,散發(fā)出能莫名打動讀者的能量或光環(huán),也許這就是傳奇人物的魔力。在對其身邊人物的訪談中,使這種魔力完美地傳播,感染更多為尋求自我目標而堅持一生的人。
第五章
哈德瓦、瑞詩凱詩
1966 年退休后,帕帕吉開始游歷全印度,但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數(shù)周。不過在 1967 年 1 月安排好孩子的親事、參加完婚禮后,他強烈渴望能在瑞詩凱詩和哈德瓦長居久住。這是北方邦北部的兩處朝圣地,從喜馬拉雅山流出的恒河在這里由山腳進入平原。兩鎮(zhèn)距離很近,瑞詩凱詩在距哈德瓦二十四公里的上游處。
在我這一生中,時不時就會去瑞詩凱詩和哈德瓦小住上一段日子。童年時,父母會帶著全家去哈德瓦過暑假。大部分歲月中,幾乎每年我都會調整行程,為的就是能在那里住上一兩個月。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我就在那里逗留得更久,有時會住上幾年。
這兩處都是圣地。數(shù)千年來,人們一直在瑞詩凱詩和哈德瓦的恒河邊禪坐,也有好些人在那里開悟。在長途跋涉或者密集的旅行去會見弟子后,我總喜歡回到這兩個地方。
在阿格拉(Agra)和德里辦完兒女的婚禮后,我決定徹底地離開家庭和親眷。我很明白自己已經盡到了家庭責任,不再打算繼續(xù)擔當一家之主了。
我決定去瑞詩凱詩做個苦行僧,希望能獨自一人在恒河邊生活。我搬進了一個毗鄰瑞詩凱詩各大道場的山洞,它離水源很近,好幾次漲潮時水都會灌進山洞,但我不在乎。洞里太潮濕無法居住時,我就搬去附近的一棵菩提樹下,那里有一塊結實平整的好地。菩提樹和山洞距離“超覺靜坐” 運動發(fā)起人、瑜伽士馬哈里?!ゑR赫什2 的道場不遠,當時這個道場是他的總部。
帕帕吉還嘗試住過附近的其他幾個山洞,其中一處靠近瀑布,距恒河步行十五分鐘。他不僅要適應當?shù)氐臍夂蚝透鞣N原始生活環(huán)境, 還要和共享水源的動物們打交道。
有一段時間,我嘗試住在森林中一個不錯的洞穴里。在巴德里納特(Badrinath)朝圣古道,去往普洽提3 的半路上有條溪水匯入恒河。溪流上游距恒河約一公里處有一個洞穴,旁邊有條美麗的瀑布,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
那時附近還有許多老虎。那條溪流是森林中所有動物唯一安全的水源,所以它們全都跑了過來。附近的狗熊和大象偶爾也會來喝個痛快。我能從洞穴里觀察它們,而又不打擾它們。我們和平共處。大象常常到瀑布下洗澡,喜歡被飛流而下的水沖刷背部。它們會用鼻子吸進大量的水,再噴到自己身上。有時它們會一邊噴水一邊甩動鼻子, 這種時候坐在山洞中的我也就順便洗了個澡。
我和老虎只有過一次近距離接觸。那次我正在溪水下游的池塘旁邊,老虎過來喝水。它喝水前先看了看我,露出好奇的神情。我覺得它剛飽餐了一頓,所以更想喝水而不是吃掉我。
大約在這段時間,帕帕吉有了一次有趣的體驗,他的過去生都顯現(xiàn)在他面前。以下是他在《帕帕吉訪談錄》一書中的敘述:
當時我在瑞詩凱詩的恒河邊靜坐,在羅摩橋和拉克什曼橋 1 之間,看著魚兒在水里游動。靜坐中,我有了關于自己的一個特別的禪定境界,是這個名為彭嘉的我在時間長河中的各種轉世。我看著這個“個體精魂”(jiva)在各種身體、各種形象間轉換。它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一次次地穿過種種星球、種種鳥獸、種種人身,這一幕出奇地漫長。成千上萬次的轉世,恒河沙數(shù)的年月一一都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最后出現(xiàn)了我這一世的身體,隨后就是馬哈希尊者燦爛的形象。然后,這一境界結束了。馬哈希尊者的出現(xiàn)終結了這看似永無止境的生死輪轉。在他介入我的生命后,這個以彭嘉之形出現(xiàn)的個體不會再轉世了。馬哈希用一個眼神就摧毀了這些輪回。我看著這仿似永無止境的轉世一幕幕上演,覺得時間是以正常的速度在流逝的。也就是說,感覺過去了數(shù)百萬年。當我恢復了日常意識時,發(fā)現(xiàn)整個場景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在夢中度過一生的人,醒來后會發(fā)現(xiàn)夢中消逝的時間不是真的,夢中人不是真的,夢中人所處的世界也不是真的。這一切了悟都發(fā)生在醒來的一剎那。同樣,在醒悟真我的那一瞬間會明白,時間、世界,以及其中人們似乎擁有的人生,都不是真的。恒河邊這一幕讓我清楚地明白了這個真理。我知道輪回中所有的生活都不是真的,而馬哈希向我指出我的真實本性,把我從這虛幻的魘夢長夜中喚醒?,F(xiàn)在我脫離了這荒唐的輪回,站在真我的角度,我可以說:“從來沒有任何出生,也從沒發(fā)生過任何事,唯有不變而無形的真我存在?!?p/>
這就是我的體驗,這就是每一個了悟真我者的體驗。
幾年后我住在巴黎時,有人給我看《涅槃經》(Nirvana Sutra)。讀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佛陀也有過相似的體驗。
1993 年初,我在帕帕吉家中看電視轉播板球比賽。一名外野手俯沖接球,滑過草坪,結果襯衫前襟被蹭成了鮮綠色。帕帕吉笑了, 但笑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在恒河岸邊有過的另一次定境。于是他就開始講述這個定境,口氣很輕松:
“我曾有過一具綠色的身體,就像這個人一樣。身形巨大,是透明的,非常漂亮。我那時生活在宇宙另一頭的某個星球上。我是在瑞詩凱詩時有了這個定境的。
“當時我感覺自己曾在那個星球上生活了很久很久。我還感覺到個體生命去那個星球就是為了耗盡所有的福報。在那個地方,每個個體似乎都在無休無止地享樂?!?p/>
“那里有人禪修嗎?”我問,“有人試圖證悟嗎?”
“沒有。”他回答。然后他停頓了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又繼續(xù)說:
“我曾在許多不同的星球上生活過,也在禪定境界中去過許多其他星球。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世界是我見過的唯一一處人們努力尋求解脫并能成就的地方。你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p/>
開始編寫這本書時,我向他尋求更多信息。他再次重復了這個故事并加上了些細節(jié):
我曾住在瑞詩凱詩,大部分時間都在恒河邊度過。我覺得身體經歷了某些變化,變得極其精微而透明。在我周圍有許多其他“人”, 都有著同樣精微的身體。我看向天空,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宇宙中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的天空中有不同的太陽,也許不止一個,因為那里沒有黑夜。那地方很奇特,沒有人入睡或醒來,大家一直都醒著。雖然這個景象只持續(xù)了幾秒鐘,我卻知道我曾在那個星球上度過了極其漫長的歲月。
我意識到那是一顆不同的星球。我推斷肯定有許多其他的星球上面居住著有智識的生命。當個體從一期生命去到另一期時,也會從一個世界去到另一個。
雖然我無法否認發(fā)生過的那個定境,但事后我覺得那也許只是一種想象的投射。很可能我在兒時曾聽過類似的故事,忽然回憶起來就造成了這種景象。
之后有人給帕帕吉在瑞詩凱詩的某個大道場安排了一個房間。他的山洞苦行就此暫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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