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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無比優(yōu)雅、令人驚訝、仍然鼓舞人心的小說?！薄缎瞧谌针娪崍蟆?p/>

斯萊恩勛爵在世期間，曾任印度總督和英國首相，乃英國政壇的大人物。他去世后，外界都以為他那位八十八歲的遺孀將會一如過去，繼續(xù)做一只乖巧得體的“花瓶”，并在悲傷中漸漸凋零。可斯萊恩夫人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無視子女們自以為是的安排，搬到了漢普斯特德一所租來的房子里，過起了獨立生活。在那里，她重新獲取了渴望已久的自由，并且結(jié)識了幾位特別的同伴。在與他們的交談中，她回憶起了自己年輕時的志向，并慢慢發(fā)現(xiàn)，過去的那些年里，她為了不辜負別人所謂的期望，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薇塔·薩克維爾-韋斯特（Vita Sackville-West），英國小說家、詩人、園藝家，生于貴族之家。1913年，她與外交官哈羅德·尼科爾森（Harold Nicolson）結(jié)為夫婦，后于1930年定居在西辛赫斯特城堡（Sissinghurst Castle），并在那里打造了一座舉世聞名的花園。她與弗吉尼亞·伍爾夫有著特殊的情誼，乃伍爾夫小說《奧蘭多》（Orlando）中主人公的原型。薇塔一生出版過眾多作品，以小說和詩歌為主，代表作為《激情耗盡》（All Passion Spent）與《愛德華七世時代群像》（The Edwardians），曾兩度榮獲霍桑頓文學獎（The Hawthornden Prize）。

序言

以一場動蕩作為故事的開場，總能讓讀者感到興奮，這一次，一位著名的政治家——斯萊恩勛爵——死在了故事的開場，他是家中無可爭議的家長，有一群討人厭的子女，說是子女，實際上也都年事已高；而在外界眼中，他的那位遺孀（“母親真了不起”）則“完全為父親而活”，并且“完全沒有主見”。這樣的事情我們都經(jīng)歷過：親人彌留之際，家人們守在病榻旁，安靜下來，一改平日的做派，抒發(fā)著老套的情緒，卻掩蓋了焦慮之情，為何焦慮？因為自己的生活即將生變，多了一堆麻煩。眾人竊竊私語，心懷期待——遺產(chǎn)該如何分配，誰將擁有哪些珠寶，“打劫”完畢后，剩下的那筆錢又將歸誰所有······這里有個兩難的問題，誰應該對那位痛失另一半的未亡人負起責任來？在逝者去世與葬禮舉行期間，那位未亡人自然是重要的，但自此以后，此人便就成了累贅。

雖然《激情耗盡》出版于一九三一年，但哪怕說這部作品創(chuàng)作于昨天，也不為過——作品對于老年人的刻畫準確無比，切合實際。書中的主角斯萊恩夫人便是明證，她已經(jīng)八十八歲了，時日無多，亟需照料。必須有人保護她；為方便親人探視，她離親人的距離也不宜太遠——或許她的每個子女都應承擔贍養(yǎng)母親的責任，輪流將母親接回家中照料?？伤谷R恩夫人卻決定傾聽自己的心聲，去漢普斯特德找一棟房子，和她忠誠而年邁的法國女仆熱努相依為命，此舉仿佛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窗——那個世界卻令她的子女們大為震驚。只有她的小女兒伊迪絲認為她的母親“沒有瘋，反而異常清醒”。一眾子女中，伊迪絲富同情心，也得斯萊恩夫人寵愛，同樣受寵的還有凱，他是個奇怪的單身漢，癡迷于地球儀、指南針和星盤，珍視自己僧侶般的獨居生活，常與同樣奇怪的菲茨喬治先生在俱樂部共進晚餐，并且樂在其中。在作者的筆下，斯萊恩夫人的這些家人對荒謬的事物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可我們也可以從身邊那些熟人身上找到他們的影子。薇塔寫得非常出色，許多段落都讓我笑出了聲來，例如斯萊恩夫人次瞥見巴克特勞特先生的那一幕——只見他輕輕敲著她新居的一面墻，想象著那里有一臺氣壓計。還有一些段落則美得出奇：斯萊恩夫人穿越波斯沙漠時，遇到了一群在她的馬車周圍起舞的蝴蝶?！八羞@些細微的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死亡歸宿的映襯之下，都顯得崇高偉岸起來?！?p/>

斯萊恩夫人打算去看一看那棟令她記憶猶新的房子（不過，她后一次見到它還是在三十年前），一路上，她陷入了幻夢中：她坐的是地鐵，每到一站，她都會想起一段往事，就這樣，她從南肯辛頓體面的街區(qū)出發(fā)，來到了倫敦北部一座偏遠村莊。這所房子給她帶來的那種快樂似乎也能感染讀者；年僅三十八歲的薇塔居然對一個老婦人的渴望了若指掌，真是讓人納悶。如今，我比她創(chuàng)作本書時的年齡要大，比她那位有趣的女主角的年齡要小，也很渴望擁有一棟類似的房子：斯萊恩夫人租下的是一棟紅磚房，有些破舊，屬于喬治王時期風格，有許多大窗戶，爬滿了常春藤，照得到陽光；與她做伴的還有幾位讓她意想不到、但卻極富魅力的朋友——房主巴克特勞特和年邁的萬事通谷謝倫。

房子經(jīng)過修繕與裝修后，斯萊恩夫人置身于朝南的花園里，在桃樹下做起了白日夢，她往日的生活也漸漸浮出水面；在外界眼中，她身為前印度總督夫人，是個逆來順受、性子安詳?shù)墓娙宋铮蛇@時出現(xiàn)在讀者眼前的，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形象。她心里住著個生性害羞，渴望伺機而逃，卻從未如愿的假小子，那女孩渴望畫畫，剪短頭發(fā)，穿得像個男孩，卻稀里糊涂，在機緣巧合之下結(jié)了婚，于是命運之門就此重重關上，她也就此希望破滅，再也沒機會實現(xiàn)夢想。雖然她知道她將做出巨大的犧牲，但外界對她抱有很高的期待，以至于她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她覺得自己并不愛亨利，但即便愛他，她也完全沒必要為此放棄原本獨立的生活。亨利是愛她的，但從未有人讓他放棄過他的自我。相反，娶她為妻在亨利看來只是錦上添花······他依然可以繼續(xù)他那為男性所獨享的自由多彩的生活，他甚至都不用戴上婚戒或是改動姓氏以示身份的改變。但是每當他想回家時，她必須在家守候······即使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召喚，她也只能跟隨······她的抱負和追求，她隱秘的生活全都失去了。

在婚姻中，斯萊恩夫人淪為了丈夫的“附屬品”，總是遵從他的意愿；反觀薇塔，卻在自己的婚姻中拒絕了這種活法。與小說中的女主角不同，薇塔保留了自己的名字，盡管她與斯萊恩夫人相似，嫁給了外交官哈羅德·尼科爾森，但她的寫作仍是她職業(yè)生涯的重點。她沒有隨丈夫出國執(zhí)行外交任務，而是選擇留在國內(nèi)，專注于個人事業(yè)。后，薇塔說服哈羅德完全放棄了他的外交生涯，以便能和她一起留在英國。女性究竟應當扮演怎樣的角色？這在當時是個熱門話題，斯萊恩夫人的處境恰好也呼應了薇塔的朋友兼情人伍爾夫在兩年前發(fā)表的女權(quán)主義文章《一間自己的房間》中提出的許多問題。

“她從未拿起畫筆，在畫布上畫過什么”，此言不假，但讀者卻發(fā)現(xiàn)，斯萊恩夫人曾在印度富麗堂皇的住宅的地板擺弄花朵，當時她的幼子當時就躺在她身邊的小床上，她則專注地將不同的顏色和形狀組合起來，如同作畫一般（后來，巴克特勞特先生也給她主動送來了一些花，她也是這么對待那些花的）。作為一名園藝師，薇塔天賦異稟，這種天賦似乎也讓她的作品充滿了獨特的視覺魅力，與她對人類行為的刻畫一樣有魅力。隨后，斯萊恩夫人又得知，她兒子的朋友——古怪而吝嗇的菲茨喬治——曾是她年輕時的一位故交，這讓她大為驚訝，因為在那些遙遠的日子里，他也與如今大不相同，那時候，他在無意間邂逅了跪在一旁擺弄花朵的她，人生也從此發(fā)生了變化。作為一名收藏家，他有一雙敏銳的眼睛，不僅喜歡美麗的東西，還收藏它們，又被它們的價值所癡迷；她則和巴克特勞特先生一樣，只愛美本身。就這樣，他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度走進了她的生活，給她人生的后幾個月帶來了一股新意，他給予她的，不僅是陪伴，還有一筆巨大的財富，這筆財富反倒成了她的子女們的煩惱。

斯萊恩夫人所剩的時間越來越少，往事也如同相冊中褪色的照片一樣被讀者翻閱。她平靜地接受注定會來臨的死亡，這讓她倍感安慰；她越發(fā)珍視與巴克勞特先生這位杰出友人的情誼（此外，巴克勞特先生的哲學觀也與她不謀而合），也越發(fā)珍視菲茨喬治先生的每一次來訪。她愛她的丈夫，但并不想念他，也并不懷念大英帝國鼎盛期的輝煌時光：隨著年齡的增長，眼界開始縮小，欲望逐漸消退，就連財產(chǎn)，也成了一種累贅?；貞洸粩嗟爻霈F(xiàn)在她眼前，變得比現(xiàn)實世界更為重要?；厥淄?，她似乎是在尋求一種解釋，解釋她的生活究竟是如何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的，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在死亡降臨之前與自己的生活和解。

一本以死亡為開頭，又以死亡為結(jié)尾的書竟然寫得如此歡快，如此幽默，真是既讓人拍案叫絕，又讓人感到奇怪。薇塔創(chuàng)作這部作品時正處在**期；寫完這篇序言后，我已打算再次拿起這本書，立即重讀，細細品味每一句話，與斯萊恩夫人坐在一起，看著下午的陽光從窗戶斜射到她舒適的小客廳，看著她坐在那里，燃盡所有的激情，夢見了那些已經(jīng)逝去的日子。

喬安娜·拉姆利，二〇一一年

而人生就是那湖泊，斯萊恩夫人心想，此刻她已坐在南墻之下，沐浴在桃子的芬芳之中；湖面平靜如鏡，倒影無數(shù)，陽光為其鑲金，月色為其鍍銀，云朵一片，四下陡然暗淡，浪花一朵，引來漣漪陣陣；然而湖面始終坦蕩如砥，邊界分明，讓其卷曲成堅實硬丸，抑或蜷縮至股掌之中，皆為無稽之談，而這恰是人們所為——問及某人此生幸福與否。

作為維塔·薩克維爾-韋斯特在霍加斯出版社的出版人，倫納德·伍爾夫認為，她好的小叫便是《激情耗盡》。談論這本書，不可能不談到伍爾夫夫婦。薇塔是從一九三〇年開始創(chuàng)作這部作品的；那時候，她正在同弗吉尼亞·伍爾夫交往（這段時期被認為是兩位女作家的藝術(shù)高峰期，因為兩人都對彼此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而伍爾夫也將“雌雄同體”的薇塔作為故事的原型，創(chuàng)作出了《奧蘭多》；此外，《激情耗盡》也被視作伍爾夫那篇《一間自己的房間》的小說版?！都で楹谋M》講述的，是一位八十八歲老婦人的故事，這位老婦人剛剛失去自己的伴侶，過去的七十年，她一直（以犧牲自己的藝術(shù)夢想為代價）支持著丈夫輝煌的事業(yè)，維系著家庭的幸福，如今卻決定退隱到屬于自己的房間里，過自己喜歡的日子，結(jié)果把自己的子女們嚇了一跳。這部小說充滿了哲學上的深意，具體體現(xiàn)在斯萊恩夫人對自己的人生及其意義的思索過程中，與此同時，小說也很幽默，比方說，斯萊恩夫人那些傲慢的孩子們原本瞧不上自己的母親：

當然，不管子女們做什么樣的安排，她全然不會質(zhì)疑他們的智慧。母親完全沒有主見；她這漫長的一生，雖然優(yōu)雅溫柔，但一直異常順從——典型的附屬品。她甚至被認為沒有腦子為自己做主。“感謝上帝，”赫伯特常常感慨，“還好母親不是個聰明女人?！?p/>

后來卻被母親好好奚落了一番。這部小說讀起來花不了太長的時間，卻讓人很愉悅。

在他們聲名顯赫的父親（曾任印度總督、英國首相，也是王室貴族）去世后，霍蘭德家的六個孩子——“好像一群又黑又老的烏鴉”，都不止六十歲了——聚在一起，商量著該拿母親怎么辦。他們決定把家里的房子賣掉，用賣掉的錢來抵消輪流贍養(yǎng)母親的費用，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母親其實早已做好了打算。按照計劃，她要去漢普斯特德見一個男人，看看三十多年前她很喜歡的一棟小房子。后來，她同她的那位法國女傭（只比夫人小兩歲，自她結(jié)婚后便一直伺候著她）一起搬到了那棟房子里，并且告知子女不要經(jīng)常去看望她（還讓她那群令人精疲力竭的孫輩和曾孫們千萬不要來看望她），于是她過上了一種新的生活，一種時常陷入了沉思的生活，并且對此很滿意。她結(jié)交了幾個意想不到的新朋友（她的房東，以及另一個古怪的人，那人跟凱很熟，而且在她還在印度做總督夫人時就認識她了），她時常和這些新朋友在漢普斯特德附近散步——也是他們談話的理想場所——很明顯，薇塔和弗吉尼亞也經(jīng)常沿著同樣的線路散步，并且在路上交流作品的構(gòu)思，而后來，這些構(gòu)思也化作了兩人為著名的代表作。

薇塔堅持認為，自己并不是女權(quán)主義者（她曾反復強調(diào)，婦女的權(quán)利就是人權(quán)，而普遍的人權(quán)才是她所感興趣的）；在這部思想大于情節(jié)的小說中，她讓筆下的那些人物展開過一些非常有趣的對話，這些對話的話題涉及特權(quán)、責任，以及如何終于自己等：

“你說得好像我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一樣，請不要再這樣說了！我擁有大多數(shù)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一切：地位、安逸、孩子，以及我深愛的丈夫。我沒有什么可以抱怨的——真的沒有。”

“只是你被騙取了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一樣東西。對于一個藝術(shù)家而言，沒有什么比天賦的兌現(xiàn)更為重要的了，對此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如果天賦無法施展，他就會像一棵長彎了的樹，被扭曲得不成形了，生命也將失去所有的意義而淪為某種存在——日子也只能將就著過下去。斯萊恩夫人，你別不愿承認。你的孩子們，你的丈夫，你身上的光環(huán)，這些都阻礙了你成為真正的自己，你選擇用所有這些替代你原本可以成就的事業(yè)。我想或許是當時的你太年輕了，無法做出別的更好的選擇，但當你選擇了這樣一種生活，你便違背了自己的良心?！?p/>

薇塔自己卻拒絕違背自己的良心，所以她才會選擇開放式婚姻（允許自己和丈夫隨心所欲地與同性戀人墜入愛河），并且拒絕扮演那種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丈夫的外交與政治生涯的女主人，而是堅持過著獨立的生活，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寫作、園藝和愛情上。不過，她也并沒有因為斯萊恩夫人扮演的這種傳統(tǒng)女性角色而苛責她；在《激情耗盡》的結(jié)尾處，斯萊恩夫人的重孫女重燃了生活的希望，她決定解除婚約，放棄了未來成為公爵夫人的“光明前途”，轉(zhuǎn)而勇敢追求起自己的藝術(shù)之夢來。這是一部引人入勝且頗具思想深度的小說。后，我還想感謝像這世界上的薇塔們和弗吉尼亞們，感謝她們一直致力于將女性的種種可能性化作文字，展現(xiàn)在讀者眼前。

作者：Krista

來源：Goodreads

女性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永遠都不會太晚

小說講述了一位女性在人生暮年自我覺醒的故事：過去的七十年里，這個女人對丈夫言聽計從，而現(xiàn)在，她決定按照自己的喜好度過余生；這不是一個乏味的老婦人的故事，而是一個不老的女人的故事。事實證明，地位、財富和家庭都不應成為人們追尋自我價值時的束縛，對于女性來說尤其如此。

“它讓讀者幾乎渴望活到八十八歲”

小說主要聚焦在斯萊恩夫人如何在新家中安頓下來，過上自己無比渴望的晚年生活。她感受到的那種“夏末時分，南墻下，桃樹旁”的寧靜同樣也潛入了讀者的內(nèi)心。一切都很安靜，還帶有一點魅惑、自由、獨立、浪漫和對瑣事的摒棄。有時，我們也想逃離，也會對這個巨大的世界心生厭倦，在這個故事中，我們終于可以得到休息。

一位激勵所有女性讀者的傳奇作家

像作品所傳達的主題一樣，作者亦是女性自我成就的榜樣。薇塔在少女時代就開始創(chuàng)作小說、戲劇和詩歌。作為詩人，她兩次獲得霍桑頓文學獎；作為小說家，她的作品在她那個時代頗為暢銷，且流傳至今；作為園藝家，她一手設計和建造了英國著名、參觀人數(shù)多的花園之一西辛赫斯特城堡花園，并持續(xù)撰寫廣受歡迎的園藝專欄——在女性直到1918年才獲得投票權(quán)的英國，薇塔的成就堪稱傳奇。

伍爾夫的文學繆斯

薇塔曾是弗吉尼亞·伍爾夫的親密伴侶，亦曾是她的靈感源泉。兩人密切交往的那十年——1925年至1935年——是雙方文學創(chuàng)作的高峰期。期間，伍爾夫創(chuàng)作出了以薇塔為原型的作品《奧蘭多》（1928），薇塔也創(chuàng)作出了她的代表作《激情耗盡》（1931），并與伍爾夫創(chuàng)作于1929年的《一間自己的房間》形成了呼應。兩人的這段情事亦曾被拍成電影《薇塔與弗吉尼亞》（2018），并引發(fā)影迷熱議。

經(jīng)典名作，中文首譯

作為薇塔代表性的作品，《激情耗盡》至今仍是許多讀者心目中的經(jīng)典（Goodreads評分4.0，亞馬遜評分4.4）。1986年，BBC也曾將小說中的故事改編成迷你劇搬上熒屏。此次出版的中文版是薇塔的作品首次被譯介到中文世界。